除了亚历山大里亚博物馆之外,在安提阿城、拍加摩斯、叙拉古札,以及别的大城市,皆设有博物馆。希腊主义国家的政府不惜资财来充实和支持图书馆,认为这是在国内国外社会舆论的观感中巩固其权威的手段之一。
可惜,文学作品的量的增加并不常常与其质的提高相吻合。相反的关系倒是往往可以见到。年代越晚,亚历山大里亚诗体的消极方面便越多的显露出来——譬如,修辞的和教诲的成份,故意的炫学,伤感主义和艺术的适中感的消失。这一切合拢起来就证明文学与生活的脱节,其必然的结果是科学及艺术创作的蜕化和灭亡。
带着希腊主义世界的乌托邦心理的痕迹的社会小说,是文学上的一个特殊门类。
欧格墨洛斯(Eugemeros)、雅谟布罗斯(Iambullus)等的乌托邦社会小说,描写着幻想的国土,“福人岛”,“太阳国”,这都是跟现实完全相反的。乌托邦小说给创作的幻想以出路,引着读者离开烦厌的城市生活及其街道的喧闹,混浊的空气,零落的草木,而踏进“太阳国”,神奇的印度和幸福的阿拉伯,那儿有童话里的巨人和五花八门的植物。在太阳国,有壮丽的大自然,清新的空气,丝毫不爽地反(原文为“返”,编者注)复的海洋潮汐,一样长短的昼与夜,葱葱茏茏的草木,盈溢如流的香油和醇酒,芦苇的果实自动长成面包,太阳永远照耀着。“太阳国”的人们享受如花盛放的健康,有适中的体格,能活到一百五十岁,达到了遐龄[8]便尽其天年而死。“太阳国”里没有病者和残废者,也就没有医师——大自然照顾一切。太阳国公民是敬神的,崇拜太阳和星星,视若最神圣的最纯洁的自然创造物。他们集体而居,三百人至四百人成一组。每组之长是长老(族长或部落酋长)。劳动有合理的更替,免除了斫丧[9]人性的单调。太阳国的公民轮流地从事智力和体力的劳动,做手艺,采果实,执政而又服务,如是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