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想时光倒流了,流回他订婚的那天,我会在魔术师登台的一刻就把他击毙。
“心沁,你那么对我,我不怪你。”孔昊这回是自作聪明,“是我愧对你在先的。”
孔昊当我爱之深,恨之切,我也只好默认了。假如让他得知那是由单喜喜一手操办,一场腥风血雨便在所难免了。
“我是不能相信,当年张教授会带你这么个‘冒牌货’来给我们演讲。”我抢白他。
“他是我的恩师,准确地说……是恩重如山的家庭教师,”孔昊也恢复了精神,“更何况,我在学习语言方面是确有心得,应付你们绰绰有余了。”
我玩笑地捶了孔昊一拳:“你真被革职的话,是国家的损失。”
单喜喜钦定的重头戏拉开帷幕,一段二十余人的美式踢踏舞叫人叹为观止。孔昊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孔昊:“这可比放鞭炮贵多了,可作用明明是一样的啊。”
我哈哈大笑,这双眼一聚光随后便看见了周森。他戴着一顶棒球帽站在人群中,双手环胸观看表演,似乎并没有看见我。我想过了千遍万遍他会前来,可真的看见了,却还是像场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