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,弗兰克忙着为父亲翻译,因为父亲想知道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。他成了一个英雄,他现在好像站在“海边的阿布史诺特酒店”的码头上——只不过他不是那个穿白色晚礼服的人,不是那个掌握全局的人。
“把球杆还给弗洛伊德。”阿尔拜特对我父亲说。
“弗洛伊德要拿回他的球杆。”施万格对我父亲说——这真是一句蠢话。
“别拿着球杆了,爸爸。”弗兰克说。
父亲把这根“路易斯维尔重击手”牌棒球杆还给了弗洛伊德,并在他旁边坐下来。父亲搂住弗洛伊德,对他说:“你不用开那辆车了。”
“舒劳斯本舒吕舍尔。”施万格说,“你赶紧按我们计划的去做。带上弗洛伊德,赶紧走。”
“可我还没到歌剧院去!”阿尔拜特惊慌地说,“我还没到那里——还没去弄清楚现在是不是中场休息。舒劳斯本舒吕舍尔必须看到我走出剧院,才知道那里万事大吉,才知道动手的时间到了。”
这几个激进分子眼睛盯着他们死去的头儿,好像他会告诉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——他们需要他。
“你去歌剧院。”阿尔拜特对施万格说,“枪放在我这里更好些。我待在这儿,你去歌剧院。如果你看清了那不是中场休息,你就从歌剧院里走出来,让舒劳斯本舒吕舍尔看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