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”
玄武门之事压在李世勣心头二十余年,今朝一旦被说破,他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不过,李世民、李治和主父幕三人一直都在虚斟假饮,只为今番有意要算计李世勣一番。
尤其李世民嘴上还在不停说着他以往的功绩:
“卿之骁勇冠于当世:击杀张须陀,追斩辅公袥,在大漠破突厥,慑高句丽于辽东,横扫漠北擒获酋首……战功赫赫无人可及。”
李世勣喝醉了,酒后张狂,没了平日谨小慎微之态:“臣为天下大将,知道用兵以救人生死。”
“好个用兵以救人生死,正合保大安民之德!”李世民拍手称快。
“朕平生用武便是要救黎庶脱水火,你这番话却是金石之言。”
李世勣豪放道:“陛下数臣三大幸事,殊不知能追随陛下这样的明主,才是人生最大快哉。”
“不错,大丈夫生平之快何逾于此?”
说到此李世民话锋一转:“只恐朕百年之后,这天下将何去何从……”
李世勣高声嚷嚷道:“不可,不可,陛下何出此言?万不可就此颓废!”
“人终有一死,我也不能例外,”李世民忧虑复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