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冷笑:“可你心里,已经想明白了是不是?从前安颐在时,心心念念与她诞育嫡皇子继承皇位,早早把永琏的名字放在了正大光明之后。可事实上,嫡庶对你来说并没什么要紧,因为安颐是皇后,才看起来是看重嫡子,倘若安颐也是侧室,会和现在一样,哪怕中宫有嫡子,也仿若不存在。”
“额娘,儿子会好好培养自己的继承人,如您当年培养儿子一样。”弘历道,“额娘早已功成身退,该是颐养天年享尽荣华富贵,这也是儿子的心愿。”
太后颔首:“撇开不愉快的事,你的孝心额娘都知道。”
弘历也是无可奈何地一笑:“但那些不愉快的事,不能当没发生过是吗?额娘的心思,儿子也全都知道。”
母子俩互相凝视,却是悄无声息地博弈,弘历比谁都了解他的母亲,她今天就算是站在家国天下的立场给自己善意的谏言,出发点还是针对着红颜,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,但他绝不会再让太后做任何欺负红颜母子的事。